为什么产品经理这个岗位会存在
我是王工，这是我在自己的公众号上发表的第107篇文章，预计阅读时间5分钟，感谢您的阅读，请随意留言或联系我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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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开水团做产品有两个多月了，很有趣也很充实的一次体验。有时候会听到类似这样的说法：产品经理是一个并不需要存在的岗位。据说，Airbnb 已经全面取消了 Product Manager。我也不免思考，为什么会有产品这个岗位？我想尝试从一个写代码出身的人的视角，来分享一下我的看法。
我的核心观点很简单，产品经理这种岗位之所以能存在，就是因为专业分工。
分的是什么工？是软件工程。不论是前端、后端、测试还是产品，大家都是在运用自己的专业能力，去一起解决软件工程这件事情。
但是，如果仔细想想，即便是一个成规模的软件工程，大家为什么一定要分工合作？我设想如果我是老板，我能不能招10个人，每个人的title都是“软件工程师”，并且大家的技能栈都完全一样？比如说，每个人都要会写前端、后端，会做页面设计，懂产品需求，能做测试，能做运维，还能跑SQL。显然，这样的问题就在于，成本太高。
我们一般管这样的人叫全栈工程师，很显然优秀的全栈工程师绝对不便宜。既然我要考虑成本，那么对我来说，最合理的手段应该是招1个前端、5个后端、1个测试，还有一个产品经理，这个产品经理可能还得兼任项目经理。
这样一来，员工成本就会低出很多。全栈工程师恐怕是很难被“培养”出来的，但这些细分岗位被“培养”出来的难度会小很多。再考虑到，现在软件工程里协调这些不同岗位之间的桥梁已经相当成熟了，例如前后端之间的边界相当清晰，用Restful API就可以；前端和产品之间的沟通方式也相当成熟，对齐PRD就可以，所以这些不同岗位之间进行沟通协作的成本，应该是远远低于招一个全栈工程师的成本。
话说回到产品经理这个岗位，实际上，之所以产品经理的存在如此普遍，也是因为这个岗位的确负责了一块软件工程中相当重要的领域，并且这个领域往往是被“培养”的专职前后端工程师们，所不会去涉及的，比如需求的沟通、人机交互界面的设计等等。
有人说产品经理要消失了，其实我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。按上面的思路，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前提：
对于大公司来说，总是追求尽可能细致的分工合作，因为这是从成本上考虑的必然结果；
对于相当一部分软件工程问题来说，对用户需求的理解、对人机交互界面的设计，的确是很重要的问题；
大多数前后端工程师没有精力或没有兴趣关注需求、设计的领域；
随着软件工程的发展，不同岗位之间沟通的成本变得越来越低；
综合这几点来看，产品经理岗位的存在是一种外力的推动下自然而然的结果，而不是人为设计的产物。
人为设计的产物有可能是不稳定的。例如对我现在所负责的产品来说，面向的是内部用户，对“运营”的需求很低。如果我是老板，硬要设置一个运营岗位，可不可以呢，但长期来看投入产出比会很低，因为对于我们当前所面临的软件工程问题，并没有太多运营相关的需求，所以就并不需要这样一位专职的运营同事。
有人可能说，我们让研发都有一些产品意识就好了，也就不需要专职的产品经理了。其实这样当然好，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过来的，但有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：在绝大多数公司里，就连前后端都是要分成两种岗位，有各自的晋升通道，有各自的职业发展路线，如果说前后端相互之间都很难去在一个人身上进行共存，又遑论产品经理呢。
总而言之，收拢一下思路。
公司总是追求成本的降低，所以分工的细致成为了必然。分工一旦细致，就会针对软件工程中存在的问题，诞生不同的岗位。对于相当一部分的软件工程问题来说，需求的理解和人机交互界面的设计又是相当大的问题。所以，在这样的土壤上，产品经理茁壮生长。
再说点题外话。
分工合作，往往都是共赢。如果我早出生10年，我还能不能当上软件工程师，我会说有点说不好，那是一个没有前后端分工的年代；如果我早出生20年，我还能不能当上软件工程师，我会说真的够呛，没准还得写汇编呢。如果是更年轻的自己，我可能说对自己说，你瞅瞅人家王小波也能写代码，你咋就不行了，现在我谦虚了点，没准真不行。
我能在现在这个年代去做程序员，写代码，我想是大大得益于分工合作变得细致，软件工程变得成熟，让我哪怕只掌握一小块软件工程领域中的技能，比如Python后端开发，我也能以此作为职业。
但是，分工合作总是共赢吗？我也相信每个人对这个问题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。如果是我自己的话，我会尽可能提醒我自己：在软件工程这件事上，接受这样的分工，是我自己的意愿，还是公司或是软件工程领域规律的意愿？实际上，对于后者来说，根本就没什么意愿可言，就如同上面说的，只是一些外力推动下自然而然的结果而已。
很难说人生而是为了工作而存在，不过我回想我的职业生涯，仍然有几个高光时刻珍藏在我心里，就和那些工作之外的、生活之中的高光时刻没什么不同。回想起来，都是一些我将我倾注了自己热情的产品，交付给我的用户的时刻。
成为产品经理，参与这样的分工角色，我还是挺开心的。
2023.11.18